很多读者问我,你写作的题材都是源于生活吗?
我总是说,不全是,有些是,有些不是。
这样答案,其实和没有答案一样。
只是我从未想到,我写的或看到的恐怖小说,会在写完后,真实地发生在生活中,如可怕的预言一般。
【《圣菊》和我的电脑们】
本来,我和apu一人一台笔记本。
近日,觉得用笔记本玩游戏太奢侈,确切说,是用笔记本玩游戏太不爽,上周就到海龙电子城去配了一台配置很高玩游戏超级爽的电脑。
我玩什么游戏,都喜欢修炼生活技能,比如制作装备或者制作药品。修炼生活技能是个枯燥的过程,要采集收集材料,要练习制作的熟练度什么的。但是,靠着好运气制作出极品装备的快乐,全完可以抹杀那些枯燥。
台式电脑装回来后,我一般会让台式机做着材料(做出某件极品需要很多半成品,有时候是上百个,所以半成品的制作时间很长的),一边打开笔记本写东西或者随便上上网。
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,在笔记本和台式机间滑来滑去。
当时,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,仔细一想,才忆起自己写的《圣菊》里的女主角每天也坐在电脑椅上,在电脑之间滑来滑去。
那篇稿子里这么写着:
她一天的多数时间都像一条魅惑的章鱼,张牙舞爪地忙碌在电脑之间,电脑椅的滑轮和地板奏起好听的进行曲。进行曲的节奏越快,她银行卡里的数字涨得越快。
写下这些字时,我从未想过,有一天,我也会像一条魅惑的章鱼一样在电脑之间游来游去。
【《危机虫虫》和我的神经质】
很多读者看了《危机虫虫》这个故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其实我写的时候,也起了一身。
我是个骨子里很怕虫子的人,有点怕到神经质��倘若我在厨房的墙角发现了一只蜘蛛,那么在找人弄掉它之前,我宁愿饿着也不会再走进厨房;倘若那只蜘蛛后来不知所踪,那么之后的几天,只要我一走进厨房,肯定都会提心吊胆。
我怕一切的虫子,腿多的、肉肉的、毛茸茸的、各式各样的,我都怕。
上个月和apu去了趟西溪湿地,那里的景致真是恍若仙境,由于我们去的时候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,人很少,有时候偌大的丛林就只有我们两个人��还有不断横爬小路到对门串亲戚的虫子们。
那一路上,我只低头看脚下,像进入雷区一般,左躲右跳,还不时发出尖叫。
也亏得那天游客不多,否则,虫子把我吓个够呛,我那一声声尖叫肯定也得把别人吓个够呛……
从西溪湿地回来后,北京的虫子们也开始彻底的苏醒了……
我买了消毒水、杀虫剂、电蚊香……
其实,我知道那些虫子不会伤害我、也没有能力伤害我,我知道它们其实更怕我(在西溪湿地的深水木桥上走时,一条水蛇从木头缝里钻出来,硬是被我一声尖叫给吓得重新掉水里了。。。。。),可是我就是怕它们,莫名其妙的,就像我在故事里写的那样。
【周德东的段子和我遇到的热情陌生人】
有期《胆小鬼》上,供应真空滤油机,周老大写个段子,我印象很深。故事大抵是说,一对年轻夫妇的孩子生病了,他们遇到了一个热情的出租车司机,那个司机超乎常情的热情,令他们从感谢、感激、到恐惧,因了对司机那份热情的恐惧,年轻夫妇的孩子病死在了家里。
在从西溪湿地游玩出来时,我和apu也遇到了这样一个热情的陌生人。
因了是自助游,又不是周末,从西溪湿地出来时,我们等了好久也没打到车,最后我们决定坐公交车坐到市区,在打车。
湿地附近有好几趟市区方向的车,我们本想随便坐一趟,只要到方便打车的地方就可以。
就在我们专心研究公车路线图时,一个很干净的男人走过来,问:你们要去哪?
我说:市区。
他问:市区哪?
我戒备地看了他一眼,随口说:上城区。
他说:那你们做***线的车吧,那是到市区的,到了再转车就能到上城区。
我们客气地道了谢,就站在站台等车。
不一会,一辆车来了,虽不是陌生男人说的那辆,却也能到市区。我们刚准备上车,不想那男人拉住我们:错了错了!不是这辆。
面对他的热心,我们只好笑笑,没上。
又过了一会,男人说的那辆车来了,我们急忙上去。刚刚坐定,只见那陌生男人向我们走来,笑着说,我也坐这辆车。
我们依旧礼貌地笑笑。
我们的计划是公车到了方便打车的地方就下车,在两站后,我们准备下车时,又被男人拉住:这里没有到上城区的公车,你们别在这里下,坐到终点就可以倒车了。
我对他的热情有点不舒服了,转念一想,他或许只是热心罢了,因为我又没有告诉他我只是要坐公交到一个方便打车的地方而已。再说坐到终点也未尝不可,反正方向是对的,多坐会公交还能省下点打车钱。
这么一想,我们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到了重点,我拉着apu急忙下车,转身准备到路边打车,不想那男人突然在身后说:“不是这边,供应真空滤油机,去上城区的公交要到马路对面坐!”
那一刻,我觉得,这个陌生的、热情的男人很恐怖……
那一刻,我一下子想起了周老大的那个故事……